【蜃二】bitter moon-3
*和雾崎咪的口嗨
*借用了些网上看到的心理知识
*算是刀？但是蜃二含量不多
*ooc注意
大二失眠的毛病持续很久了
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抵是自从恶魔出现之后？似乎就连那会自己还能托蜃楼半夜霸占自己身体的缘故沉沉睡去，自从蜃楼消失进入到了印章之中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恶魔回来后这个症状偶尔会得到缓解，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睁眼瞪着雪白的天花板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窗外的月光柔和又冰冷，他一直不知道恶魔竟然也是会睡眠的，蜃楼背对着自己睡的四仰八叉，五十岚大二顶着黑眼圈坐了起来，看着蜃楼愣了会神后放轻了动作离开了房间
他披着一件厚外套就爬到了屋顶上，今天是满月，硕大的月亮泛着冷色的光像是平常任何一个夜晚一样悬挂在漆黑的夜空，天上没有几颗星星，最明显的还是猎户座最亮的那三颗
他还记得他少年时很喜欢星座
那时父母忙于澡堂和养活三个孩子，听到次子想要一个天文望远镜的愿望也犯了难，他们的小儿子向来不让人操心又听话，难得提出一个要求他们自然想满足，可是天文望远镜的价格对于当时的五十岚家来讲确实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其实说起来倒也不是很贵，最起码在现在的大二眼里，儿童天文望远镜便宜到他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就刷了卡
但是他毕竟是自小温柔善解人意的次子，下有幼妹上有大哥，给予他的存在感和爱被分成了三份，他摇了摇头更换了愿望
“给我买一本星座相关的书吧。”
猎户座的故事他隐约还记得
月亮女神狄安娜因为与哥哥太阳神的比试射杀了爱人奥瑞恩，最后被众神之王朱庇特升上天作为了猎户座
他那时并不理解月神为何会因此和哥哥越行越远，也不明白为什么太阳神分明不喜欢奥瑞恩却偏偏不像妹妹表明缘由而是欺骗妹妹利用计谋使得妹妹亲手射杀了爱人
年少时他曾语出惊人
“可是有什么是家人之间不能说的呢？又不是没有嘴巴。”
哥哥听到这话愣了愣，总觉得弟弟在骂人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只能耐心告诉他不能这么讲话
实不相瞒，五十岚大二现在依旧不理解人类的劣根性，嘴上冠冕堂皇讲的头头是道，实际一切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就像他们的战斗
或许到最后他们只是对保护人类保护地球形成了一种执念或者是一种必须实现的愿望，仅此而已
这种执念使得他被困在所谓正义一词的牢笼中，身为“英雄”，身为假面骑士，每一个判断都尤其重要，走错一步便是带领人类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假面骑士实际上也是普通人，被冠上了拯救世界的唬头普通人
所以他崩溃了
菲尼克斯坠落后他不止一次的返回那片海域前的港口，恶魔并不知情，或者说蜃楼那时正因为获取了自由权而玩的沉醉不知归路，也没心情去管宿主的行踪和情绪
大二在港口一呆就是一整天
直至有一天晚上蜃楼早归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意识到事情不对，最后才在港口找到了对着大海发呆的宿主
彼时菲尼克斯已经开始重建，工作一天比一天忙的他宿主脚不沾地，蜃楼搞不明白如此高强度工作下的宿主沾到床竟然没有立刻就睡着，他弹着下颌眯了眯眼睛
他的宿主很好懂，几乎不用他打开共感他就看懂了宿主面无表情的脸上的情绪
他记得偶然一次在大二工作的时候，他百无聊赖的听着身边的乔治狩崎不知道说的什么看着印章思考自己在印章里的时候他认为的大二的种种愚蠢行为
“这是一种很有名的心理，凶手总会回到犯罪现场，所以说这个遗漏印章的持有者一定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蜃楼认为乔治狩崎说的这句话套到现在的宿主身上真是合适中又带着些不一样
因为他的宿主可不是什么凶手，那只不过他给自己上的一层枷锁而已
五十岚大二每次愣神，其实都是在这里故地重游，将这里的遭遇在脑中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试图在想象中无数次的将事情阻止，救回自己的队员
他一次又一次的否定自己的行为又一次一次再次重演，不停的妄图创造出一个正确的方案
他通过反复咀嚼来抒发自己对于自己的恨意
他杀掉了过去无数个自己
这种行为在恶魔看来是愚蠢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宿主是否需要去看看脑子，毕竟优柔寡断的性子在他眼里是一点都没改变，白费了自己死过一回让他学会无情的好心
正准备开口呛上宿主几句身后就传来一声似是不满的轻啧声，一人一魔同时向后看去，来人他们并不认识，对他们抱有恶意的人多了去了，突然遇到倒也不说很意外
毕竟从未经历过长期恐怖或不了解高压控制手段的旁观者，总以为他们在类似情况下会比受害者表现出更大的勇气和抵抗力*，他们总是觉得自己会比当事人做的更好
蜃楼觉得这群人是在放屁
这样的人甚至比深陷在自己情绪中的宿主还要愚蠢
大二从屋顶上下来的时候东方即白，父母已经起床开始营业的准备工作了，看见次子从大门进来夫妻俩都是一愣，连忙询问次子去了哪儿怎么才回来，大二摆摆手将棉服挂在了衣架上表示自己只是在屋顶上看星星发了会儿呆
父母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爸爸欲言又止却被妈妈摁住了收摇了摇头制止
没一会，大二刷完牙洗漱好出来后就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他乖乖走过去，半干的头发还在淅淅沥沥的向下落下水珠，妈妈手上端详着一个望远镜，看到大二过来将望远镜递给了他
“之前你小时候过生日说想要个望远镜…因为懂事考虑家庭情况有改了口，妈妈一直很内疚…”
望远镜不小，是成人入门款，大二看了看望远镜，半响露出了个似乎释然的笑容
“没关系的妈妈，没必要这么破费，很贵吧？”
“不贵…”
“更何况我现在工作忙也不太需要了，你看看小樱需不需要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儿子的下一句话打断，妈妈看着儿子笑着的脸沉默了，她勉强笑了笑将望远镜塞到了大二手里
“小樱要的话爸爸妈妈再给她买，大二你就拿着吧”她一边说一边心疼的想揉一揉大二的脑袋，但是大二却偏过了头
“我头发还没干。”
妈妈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二儿子走远回到房间才发觉自己早已眼眶酸涩
看似恢复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五十岚家，早在不知者不觉间与大二越行越远，只是这麽久大家都在自欺欺人维持着这一层表象
自从战斗结束后大二回家大家就似乎再也没听到大二跟他们抱怨工作上的事情
作为母亲她了解自己孩子的性格，本就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次子大概受了许多委屈，他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帮助，自己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身边的人都告诉他他走错了路，用尽一切办法否定了他的努力要求他回到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可却没人考虑到他自己的心情与想法
他只是失望了而已
回到房间的大二看着床上支着脑袋看着他的蜃楼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自从前段时间经历了信赖大危机后本来就和自己没几句话的宿主更是沉默寡言，缓和一些的关系更加岌岌可危
蜃楼咬牙气的活像一只充气蝙蝠，回过头才发现宿主已经睡着，因为菲尼克斯重建常常奔波在外被晒黑的脸这几天也透露着不健康的白，眼底的青黑昭示了他的睡眠状态十分堪忧
恶魔无奈，嘴硬又傲娇的他怎么也说不出vice和拉布那样关心的话
他钻回宿主身体里吸收了些许负面情绪，苦涩的味道令他砸了咂嘴，没了回甘的苦总归还是让恶魔出现了些不适应
大抵月亮本身就带着苦涩，那一抹甘甜只是偶尔的，在他不捣乱的夜晚才会冒出的滋味罢了
*：出自《创伤与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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